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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略者梦魇

第三十九章

他质问:“为什么不打脸面?”南宫妩月迟疑道:“我,我不习惯,打脸面太残酷了。”他立刻训斥:“不行,必须打脸面,让敌人脸面在你枪声中开花。你缺乏凶狠,战场上没有怜悯,只有你死我活搏斗,如果你迟疑了半秒,你就已经被打死了。”说完一个跨步一掌劈中她手腕,手枪“啪嗒”落地。

她紧抿嘴唇。他拾起手枪,连同几排子弹一齐交给她,严肃道:“这是缴获的手枪,把它交给你了,请你保护好自己。”

很快两小时过去了,他让战士们休息。鼓励大家:“兄弟们,今天晚上我和你们一齐去消灭鬼子,我说过伊藤武士队厉害,鬼子大佐把伊藤武士队看成了救命稻草企图打败我们。其实真正厉害的是战斗意志,你们是新四军勇士,再凶恶的敌人在你们面前也会失败的。我可以向你们保证,伊藤武士队总共三十多人,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二十几个,剩下十个交给你们,让你们也尝尝消灭鬼子的乐趣,别到那时候责怪我,说被我一个人独吞了。”

战士们笑起来,他也笑道:“以前我就训练过一支特战部队,我挑选士兵看三个条件,第一有大无畏精神,我已经看到了,你们个个都英勇无比。第二有铁打的体魄,你们目前差点,但是没有关系,今天我给你们带回来了大鱼大肉,吃完以后你们就完全恢复了。第三需要聪明悟性,你们一点也不差,马明我就欣赏。你们具有信仰,信仰可以让智慧发挥到极致,我很希望以后有时间把你们一个个都训练成最棒的战士。”

战士们拍手呼应,信心大增,已经藐视敌人了。马明笑道:“陈长官,鬼子那个队长叫什么冢夫,又一百八的,我一直奇怪怎么起这么一个鬼名字?那天让我遇见了,我打败他以后一定要揪住他脖子问清楚,为什么起这么一个鬼名字。”

他笑道:“你说的没错,这畜生其实根本没什么了不起,你问我他为什么起这么个鬼名字,我告诉你他家祖上就是个看坟的,有一百八十个坟头,天天打扫,所以起了这么个鬼名字。哪一天我们杀死了他,让他暴尸荒野,看谁给他收敛尸体。”

战士们又是哈哈大笑,史国忠奇道:“陈长官,这是真的吗?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?”

他笑了询问:“弟兄们,你们这些人家里有家谱族谱的吗?”马上有战士回答家里有,又有人附和。他道:“这就对了,你们知道吗?日本人明治维新之前普通老百姓是没有名字的,更不用说家谱族谱了,三代人以后就不知道老祖宗是谁了,比起我们中国人简直就是不孝子孙。一直到明治维新日本天皇让老百姓填报户口,这才知道需要性和名字。可那时候日本人普遍愚昧,更没有文化,起名字也没有什么学问,只得胡诌了事,什么家在田野中间的就叫田中,家住海岛的叫小岛,从事摆渡的叫渡边。这个冢夫一百八看字面就知道了,他祖上肯定是给人家看坟的,他自以为了不起了,连看护一百八十个坟冢也写清楚了,你们想想,这日本鬼子直到近代才开化起来,竟敢侵略我们几千年中华文明的泱泱大国,不败才怪呢!”

战士们又哈哈大笑,已经对敌人充满了蔑视。

他很欣慰,天时地利人和,此后就靠计谋战胜敌人了。握紧拳头鼓舞大家:“弟兄们,尽管此前鬼子一直在追杀我们,但是我们不会逃跑,我们今天仍然主动出击,去狠狠打击他们,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。”

南宫妩月庄小妍睁大了眼睛,看他激昂演说,目光充满了敬佩。

他吩咐牛班长与史国忠去准备晚饭,其他人继续演习。时间已经不多了,吃过晚饭小分队就将出发,面对成百上千敌人,这次行动不能有丝毫疏忽,否则万劫不复。

他来到岸边,遥看大河宽阔芦苇摇曳,寒风拂面水浪涌动。落霞渐渐暗淡,苍鹭缓缓掠过。他再一次过滤整个战斗计划,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。正在思索,蓦地身后有人。

回头看,南宫妩月和张小妍朝他微笑。张小妍道:“也请给我**枪,我想打鬼子。”他笑了“没问题,我一定会给你的。”

南宫妩月问他:“你有什么心事吗?”

他摇头,张小妍道:“你护送我们去根据地以后,你会回去吗?”他无言以对。看她们清丽脱俗,信任微笑,完全没有把危险放在心上,钦佩而又感动,笑道:“听说你黄梅戏唱的很好,到了根据地我想听你唱戏。”庄小妍咯咯笑道:“好的,只要你留下,留在我们根据地,我天天给你唱戏,唱‘天仙配’唱‘女驸马’你一定喜欢的。再让妩月姐给你拉小提琴,你一定不想走了。”

战士们训练结束,回到窝棚,牛得草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晚饭,全部是他让饭馆老板作好的半成品,用牛皮纸包好,都是传统美食,吃的时候热一下就可以了。雪白嫩滑的扬州干丝,蟹粉狮子头,三丁灌汤包,肉丁鸡丁笋丁,再加喷香的红烧肉。

徐铮山招呼大家上桌,大家早就饿坏了,也不必客气,敞开了肚量大吃。

扬州美食系淮扬菜系,历来天下闻名,战士们吃得酣畅淋漓。以前他们全是贫苦农民,常常食不果腹,即便参加了部队也一直粗茶淡饭,从不奢望什么美味佳肴。自皖南突围一路风餐露宿,大家更是虚弱,今日得饱餐了一顿,顿时感觉壮实了许多。

徐铮山吩咐赵红雁牛得草和一名战士留下来,照顾两名女伤员,赵红雁仍然想和部队一起出击,被他阻止了。

夜晚七点,部队马上就要出发了,徐铮山叮嘱牛得草:“这里就交给你了,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她们,一旦消灭了鬼子特务,我们马上会赶回来的。”

他叫了赵红雁去到一边,对她道:“你身上常用的物件给我一个。”赵红雁一愕,没明白他意思。他又道:“你有手绢吗?把手绢给我。”她脸面一红,拿出手绢。他接过手绢放进口袋,紧握她手道:“你不用担心,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回来的,然后我送你们去根据地。”赵红雁用力点头:“我相信你,你一定会成功的。”

所有人已经上船。他跳到船首指挥开船,大家挥手向留守人员告别。

赵红雁南宫妩月张小妍紧挨在一起,她们心里空落落的。本来像这样出击等同于自杀,辛亏他有了好主意,不过,小分队此去仍然凶险无比,看小船很快隐没黑暗,她们情绪跌落到谷底。

两只小船载着战士们悄悄划入河叉,又转入运河,然后一直往南,无声无息消逝在了茫茫黑夜。

小船在运河上划行,夜晚的运河冷风四起,寒风带起的水浪泊泊声和岸边芦苇哗哗声呼应,若大的河面没有其他任何船只。两只小船尽量沿西岸芦苇茂密处向前划行,他在前面一只船上领路。此时他已穿了鬼子伊雄的军装,腰上佩了军刀。在他身旁的是同样换了鬼子军服的鲁大勇,他们将首先出击,担负此行的关键行动。

小船继续前行,二个多小时后接近了乌梅镇。乌梅镇处在运河和唐河的交汇处,是个交通要道。

陈然吩咐小船靠岸,他和鲁大勇还有小虎一齐上岸,走进了乌梅镇。

徐铮山和战士们将船划入唐河后往东,在北岸隐蔽处停靠。

他们沿唐河往西一直向前走,渐渐看清了,前面岸边正停泊一只汽艇,旁边有站岗的日军哨兵,陈然暗暗高兴,加快了脚步。

寂静的街道空无一人,战乱年代老百姓早早睡了。街面上惟有他和鲁大勇,两人的皮靴“阔阔”声在街上响起。站岗的哨兵发现了他们,刚要喝问,见是日本兵就没再吱声,等着他们前来。

他到了哨兵面前,哨兵一见是少佐军官急忙敬礼。他询问哨兵:“值班军官在哪里,快快的叫来。”哨兵“哈伊”一声,转身跑进了旁边一座亮着灯光的屋子。

一会儿门打开,从屋里出来了一个小队长,一见是少佐军官,马上“啪”一声立正,“长官有何吩咐。”

陈然道:“我的部队正在围剿新四军,战斗激烈,有几个重伤员生命垂危,急需送往江都城救治,请你马上派一艘汽艇,随我一同前往。”说完掏出伊雄的宪兵军官证晃了晃。

小队长有点谨慎,询问:“长官,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他大怒:“八嘎!你没有听见枪声吗?你再延误了,我的士兵死亡我饶不了你。”

小队长害怕了,这几天到处有枪声,新四军散兵逃往苏北根据地经常发生,日军看见就开枪,常常发生战斗。听他一口地道的日本话,又见是宪兵队军官,再看到旁边虎视眈眈的“东洋”狼狗,不由得不信。立刻回去叫来了两个驾驶汽艇的日本兵。

陈然看见码头旁边有几只柴油桶,吩咐哨兵和鲁大勇,两人把满满的一只油桶滚上了汽艇。

谢过小队长,他和鲁大勇上了汽艇。命令开船,鬼子驾驶员发动机器,汽艇绕了个湾,沿唐河向东,“突突”地开动了。

汽艇一直往东,到了僻静处,他和鲁大勇在日军驾驶员背后同时出手,一个掌劈,一个锁喉,干净利落结果了敌人。

陈然站到驾驶台前驾驶汽艇,很快沿北岸找到了小分队。他轻轻一声野鸭子叫,小分队两只小船迅速划出。划到了汽艇边,战士们纷纷上船,徐铮山也跳到了船上。

他吩咐苏振明和王明山将死鬼子的衣服脱了换上,驾驶汽艇疾驶。几里路后见一处芦苇茂密的河汊,把死鬼子尸体扔了,汽艇沿唐河往江都城一直开了过去。

战士们已经全部躲进了船舱,徐铮山询问鲁大勇夺船经过,鲁大勇道:“陈长官用一口地道的日本话,把鬼子小队长说得一愣一愣的,末了乖乖地交出了汽艇,还搭两个送死的鬼子。”

他唤了苏振明来驾驶舱,开始教他如何驾驶汽艇,苏振明很是聪明,很快就学会了。

他把驾驶盘交给苏振明让他实际操作,又点拨几次,见再无问题,终于放心了,

他回到船舱,立刻向战士们布置行动,借助舱内微弱的灯光,指着纸上的顾家赏梅楼草图,告诉战士们该如何行动。提醒战士们:“大家记住了,没有我和徐队长的命令谁都不许开枪,我们必须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把鬼子特务全部干掉。”

他又回到驾驶舱,从苏振明手里接过驾驶盘。这时月亮拨开了云层,清澈的月光洒满唐河两岸。景物清晰,他提高了船速,汽艇怒吼着向前冲去。

此刻夜晚,光怪陆离的江都城发生了大怪事,只见一队队宪兵警备队侦缉队如临大敌,冲进大街小巷一家家妓院,搜寻宪兵队失踪的伊雄队长。可是奇怪了,这些人怎么不去搜查其他地方,单单就挑中了妓院呢?说起来事情经过,实在令人捧腹。

早晨,石原在办公室等候宪兵队队长伊雄,昨晚召开了军事会议,布置宪兵队与伊藤武士队在今后行动中展开协同,等候伊雄来工作汇报。可是按规定时间过去了三十分钟,仍然见不到伊雄身影,石原非常生气了,让助手立刻打电话给宪兵队,命令伊雄立刻来见。

很快助手报告:“大佐,宪兵队报告,从今天上午起就一直没有见到伊雄少佐身影。我已经命令他的手下,立即去寻找伊雄少佐,让他接到命令马上来司令部报到。”

接下来石原忙得不可开交,伊藤武士队队长冢夫一百八前来抱怨,住宿十分糟糕,三十名士兵挤两间屋子,谁都没有休息好。

刚送走冢夫,又接到南京松井将军电话,告诉他这是松井亲自出面向华中派遣军司令官多田俊请求,才得到批准,派来伊藤武士队的。松井严厉叮嘱,务必尽快抓捕新四军小分队,千万不要辜负了松井石根将军的厚望。接着又是封锁线接连打来电话,抱怨士兵已经连续巡逻四五天,累得筋疲力尽,请求降低警戒级别。更有一个电话让他恼火,说是发现了新四军士兵偷越封锁线,结果打死了两个,跑掉了一个。他不得不想,谁又能保证那个跑掉的人身上没有携带重要资料呢?石原再一次审视地图,这么大范围,没有确切情报,寻找真正的新四军小分队是非常困难的。

他这才又想起伊雄,大声询问手下军官:“宪兵队伊雄,这个混蛋到了没有?”

助手急忙进来报告:“大佐,不好了,伊雄少佐失踪了,我们寻找了很长时间,一直没有找到。”

石原大怒,大声怒吼:“你们统统的出去,一小时之内必须把他给我押过来,否则统统都惩罚。”

一小时很快过去了,几个值班军官战战兢兢向他汇报:“大佐,仍然没有找到,伊雄少佐真的消失了。”

石原怒火中烧,大战在即,宪兵队长却没了人影,这个伊雄太不像话了。他真想立刻揪住伊雄的脖颈,狠狠地臭骂,再抽他耳光。

可是找不到人他无处发泄,突然想起伊雄是和侯大毛侦缉队配合行动的,应该找侯大毛来询问,于是立刻命令传令兵:“快,给我马上去把侦缉队长侯大毛找来。”

中午刚过,传令兵骑着摩托车赶到侦缉队,向候大毛传达命令。侯大毛自然知道石原找他原因,心里发毛直想拔脚逃跑,可是没有办法,只得硬着头皮跟随传令兵走进了石原办公室。

石原立刻质问:“你的,见到伊雄少佐?”

候大毛马上否认:“没有,我从上午起就一直寻找伊雄少佐,我们制定了搜剿计划,正准备行动,可是一直不见他人影,我正纳闷,他会不会被你派去执行其他任务了?”

石原一听“阿噗!”怒气直窜脑门,心道:“我找你要人,你可油滑,竟然反而问起我来了,与我装傻,也不跟你扯蛋了,我现在就命令你侦缉队立刻出动,全城搜寻伊雄少佐,晚饭前一定要给我找到伊雄,否则拿你是问。”想到这里他立刻下达命令:“你的,侦缉队全部出动,晚饭前必须给我找到伊雄。”

出了石原办公室,侯大毛一路上抓耳挠腮,人是他看着被新四军杀的,也是他亲手掩埋的,让他怎么找?总不能把自己供出去吧!思来想去他也不管了,至少得装装模样,能骗过石原老鬼子最好,骗不过再说。于是回到侦缉队候大毛立刻下令:“侦缉队全部出动,全城搜寻伊雄少佐,找不到人,一个也别想回来吃饭。”

侦缉队很快出动了,满城搜寻。傍晚后一个个垂头丧气回来了,向他报告:“队长,全城都找遍了,实在是见不到伊雄少佐人影。”

有一个特务提供一条线索:“队长,有一个窑姐说昨天晚上伊雄去过眠香阁,说是找你的,估计又是让你为他安排姑娘。不过见你不在他又走了,八成是等不及了,又去了别家妓院寻乐。我们再去寻找其他妓院,却怎么也没有了线索。”

侯大毛一听牵扯到了自己顿时吓一跳,马上命令这个特务再不容许提到自己。小特务也机灵,事关重大,千万不能牵连了队长,否则队长很可能把他灭口了。马上向候大毛保证“队长你老放心,伊雄鬼子是自己去找窑姐的,与你无关,之前你是给他介绍过几个窑姐,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,即使伊雄不满意又去找其他窑姐,和这一次没有关联,打死了我也不说。”候大毛气得踹他,“哪来这么多废话,你不说不就得了,越说越麻烦。”

小特务走了,候大毛苦思对策,寻思:“伊雄去过眠香阁,又去了别家妓院,此后再无线索了,那就说明伊雄失踪肯定和妓女有关。”这下他有主意了,心道:“我就顺着这条线,和石原老鬼子怎么怎么一直说下去。”

晚上候大毛又来到了石原办公室,首先报告侦缉队全城怎么怎么搜、怎么怎么寻,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,却仍然没有踪影,接下来侦缉队准备加紧努力,排查线索,夜以继日寻找伊雄少佐。

石原不想听他扯蛋,吼道:“我要的是人,你快告诉我结果。”

候大毛结结巴巴道:“大佐阁下,虽然伊雄目前没有找到,但是,但是已经有了线索。”

石原一听有望,急忙追问:“什么线索?你的快快的说。”

候大毛吞吞吐吐:“大佐阁下,这事情有损皇军威信,我的,我的不敢说。”

石原非常奇怪,这有什么不敢说的,大声催促:“你的胆子大大的,没有关系,快快的说。”

侯大毛支支吾吾道:“弟兄们查过了,昨天晚上,伊雄少佐去过,去过眠香阁。说是没挑着好的,又去了别家妓院。弟兄们再查,之后,之后就没有了音讯。”

石原一听,真是匪夷所思,大声责问:“怎么会有这种事情?你的胡说八道。”

候大毛双手直摇,一连声道:“没有,小的绝不敢胡说,弟兄们确实打听到了,伊雄太君去过妓院,估计他只是一时享乐,可能被姑娘们伺候得实在太累了,现在正在那一处睡觉,时间长了,我想他总归会回来的。”

石原又大怒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你说伊雄为了女人贻误军情?你的良心大大的坏,厮拉厮拉的。”

侯大毛连忙求饶,又作解释。两人夹七杂八,指东说西,指北道南,纠缠了半天也没有结果。

石原实在累了,训斥不动了,叹口气询问候大毛:“那你说,他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回来呢?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?”

候大毛欲言又止,道:“我担心,怕的是······怕的是······”

石原又是恼怒,大吼:“你快说!你到底怕什么?”

侯大毛一缩脖颈,胆怯道:“我怕,怕说了你踹我。”

石原急于知道事情结果,只得耐了性子安慰:“你只管说,我不踹你。

候大毛终于开口道:“我说,我说,怕的是、怕的是被哪一个相好的姑娘给,给拐跑了,这样,这样他就不会回来了。”

石原气得一连串怒吼,狠狠一拍桌子:“放屁!你的大大的放屁,堂堂的大日本皇军,会让一个妓女给拐跑了?你的统统的胡说八道!”

侯大毛忙不迭连声附和:“是、是、小的放屁,不会被拐跑,他只是一时昏了头,丢不开相好。”他按自己的意念想象一路说下去:“现在是打仗时候,谁也保不定没事,他也许一时犯糊涂,动了真情,不想再天天打打杀杀的,与自己相好的女人偷偷过好日子,图几天清静,所以跑了。等他享乐够了,我想他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
石原被他气得几欲晕去,真想立刻抽他十个大嘴巴子,或者一脚踢死。心想:“这个混蛋怎么就认定了伊雄是被妓女拐跑的呢?”转念又想:“也许有点道理,自我来到江都时常耳闻伊雄是个好色之徒,见了漂亮女人就忘乎所以。不过眼下是非常时期,事关皇军这么大使命,他也敢去狎妓?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!”想到这里他朝一旁的冈田看看,征询他意见。

冈田这个畜生缺德了,他与伊雄前不久刚刚结下梁子,两人为了一个从扬州来的艺伎争风吃醋过。这个艺妓也不见得很有姿色,只是长得风骚,表面上是演员卖艺不卖身,规规矩矩穿了和服,拿了团扇,翻转手掌,咿咿呀呀跳舞,暗地里接待中意的嫖客,袒露**,卖弄风情,妮声**,作出一副实在受不了,销魂的模样。当时两人都看上了这个艺妓,挖空心思讨好。结果由于伊雄生得雄壮,冈田显得猥琐,争来斗去伊雄得胜。此后伊雄春风得意,每晚去艺伎房间饮酒作乐,日日洞房,夜夜花烛。他那里逍遥快活,却把撂一边的冈田恨得牙痒。此事过去没有多长时间,冈田一直怨恨,他本来就心胸狭隘,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,这时见石原询问,正好落井下石。他先是不置可否,观察石原脸色,见有机可乘了,便装出遗憾的模样道:“伊雄君其他方面没什么错误,就是玩女人没有分寸,以前也有过的,为了女人把手枪忘了妓院,贻误了军务。”

这一下由不得石原不信了,心里愤怒:“伊雄,你这个混蛋果然胆大妄为,找到你我一定严惩不贷。”他立刻命令:“冈田,你马上带上宪兵队和警备队侦缉队一齐出动,严密搜查江都城所有妓院,一定要找到伊雄这个混蛋。如果他真的躲在妓院里,立刻把他押起来带到这里,我要亲自惩罚。”

冈田候大毛得令而去,很快整个江都城炸开了锅。大街小巷只见一队队日本宪兵,伪军,侦缉队,冲进了城内各家大小妓院。他们端着刺刀横冲直撞搜查,狂呼乱叫奔跑。踹开这个房间,挑开那个被窝,顿时妓院里人喊马嘶乱成一片。

打杂的龟奴急急忙忙告诉老鸨不得了了,日本人来砸店了。正在接客的窑姐受到惊吓,尖叫声四起。嫖客们顾不得穿衣,露着光腚到处乱窜。老鸨急得不知所以,嫖客们又趁机集伙逃离,接客钱没了着落,急得老鸨呼天抢地,双脚直跳。

更有甚者,一群群日本兵和伪军围住了那些个衣不蔽体的窑姐大捞现成便宜,说是捉拿藏有武器假扮妓女的新四军女兵,在这个姑娘胸脯上摸摸,在那个窑姐大臀上挠挠,一不小心就掐上一把。看被围住的窑姐们东躲西闪,尖声惊叫,都哈哈大笑,兴奋得不知所以。

搜查一直进行到深夜,结果自然没有找到。群魔乱舞刚刚消停,陈然他们的汽艇就到了。

陈然驾驶汽艇接近了江都城,已经能够看到黑黝黝的城墙轮廓。

徐铮山命令战士们躲进船舱,作好战斗准备,甲板上只留下站在艇首的陈然和已经换穿了鬼子军服的鲁大勇马明,苏振明仍然驾驶汽艇。

汽艇穿过护城河,徐徐驶进了江都城。这时已经是深夜了,陈然站在船首向前望去,两岸房屋朦朦胧胧,沿河街上路灯昏暗,阴森森没有一个人影。

汽艇继续前进,河道逐渐狭窄。河两岸出现了条石砌成的河堤,虽然不高,却是笔直陡峭。

继续往前,出现了一座条石拱桥,桥下灯光亮处,出现了敌人的检查岗哨。

很快看清楚了,检查哨设在岸上,旁边有条石阶梯通到桥下,那里停泊一只遮蓬的木船。

看到汽艇驶来,检查哨里鬼子兵吆喝了一声,立刻从木船的遮蓬里出来了一个鬼子和一个伪军。他们打手势让汽艇停下,接着鬼子兵打亮手电,向汽艇照射过来。

这时候苏振明已经减缓了马达,汽艇徐**。陈然见鬼子兵手电射来,气汹汹骂道:“混蛋,太没有礼貌了。”

对方一吓,赶紧熄了手电。

汽艇靠近木船,陈然把手一挥,鲁大勇把从鬼子那里夺来的证件递上。

鬼子兵接过证件用手电照看,还给鲁大勇。却又吩咐旁边的伪军上艇看看。

这伪军跨步到了艇上,陈然大怒,双眼直盯视他。他一看陈然是少佐军官,怒目瞪视,吓得一个哆嗦。刚到舱门,鲁大勇和马明迎了过来,也是气势汹汹的。

突然小虎蹿了出来,张嘴咬住伪军裤管。陈然假作喝止,小虎虽然松了口,兀就不服,朝伪军怒吠,露出了锋利的犬牙。

这伪军早已吓怕了,哪里再敢进船舱搜查,赶紧跳回木船,对鬼子兵道:“没什么,就几个皇军士兵。”那鬼子听了不再言语,把手一挥,给船放行了。

汽艇继续前进,在河面上轻轻滑行。没过多久到了距顾家后花园最近的街口,陈然吩咐汽艇泊停。

他和鲁大勇苏振明跳上河岸,察看四周无人,一挥手示意大家立刻上岸,船上只留下了马明负责看管汽艇。

陈然指示小分队分成两拨人马贴街沿前进,自己和鲁大勇苏振明在街中间大摇大摆向前。

他们走到一个街口,突然由另一条街道的黑暗处拐出一支鬼子巡逻队。巡逻队有六个鬼子,肩着步枪,由一个曹长带领。

敌人快步走来,陈然回头看见,想要示警已经来不及了,鬼子队伍和后面跟进的徐铮山队伍撞了个满怀。

鬼子巡逻队一面从肩上卸枪,一面大声喝问。

徐铮山见已经无法躲避,把手一挥,小分队战士们端着刺刀由荫影处冲出,呈扇面状迅速包围鬼子,双方立刻展开了白刃战。

黑暗中只见人影闪动,激烈交锋。双方忽进忽退,枪支碰撞得咔咔响。鬼子刺杀技术不弱,尽管人少,却能撑持。鬼子带队曹长一看形势危急,立刻就想鸣枪报警。他一边拼刺一边后退,徐铮山立刻看出了敌人企图,和另一个战士一边一个双枪突刺, 鬼子曹长连挡带架,才险险避过。

陈然最怕鬼子开枪,立刻率领鲁大勇苏振明赶回来。鬼子兵一看来了援军顿时兴奋起来,他们一边呼唤来人,一边“呀呀”地嚎叫,加紧了手中的突刺。

陈然他们到了鬼子兵身边,一声不吭动起手来。陈然猛挥军刀砍翻一个,鲁大勇和苏振明一人一个突刺,扑哧、扑哧,立刻也刺死两个。

剩余的三个鬼子这才发觉不妙,想要逃跑,哪里还来得及,战士们几把刺刀犹如蛟龙出洞,寒光闪闪,唰唰唰,立刻也将他们全部刺死了。

徐铮山吩咐战士们迅速将鬼子尸体拖到房屋一个有草垛的暗角处,再用稻草盖上。

陈然向四周察看,幸亏没有动静,总算放心了,他整整衣服,率领战士们继续前进。

很快他们来到了顾家后花园的后门巷道,巷道不宽,只有三米多距离。没有街灯,两边都是围墙。透过围墙,是几幢突兀高耸的房屋,四周死一般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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